各位书友,大家好,我是秋日推书!今天给大家带来三本穿越重生小说,本本精彩绝伦,高分优质,记得收藏!如果看得满意的话,还请多多点赞关注留言呀!
第一本:《局中局:重生之染血救赎》作者:逆风令箭简介: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抬手便可以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商界魔王盛友坦的女人。 所有人都知道她也曾是三年前那个抢了妹妹未婚夫被万人唾弃的女人。 而他只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用来报复他的家人的棋子。 当年她曾背负第三者的恶名离开,如今她也要那众星捧月的男子背上乱伦的恶名。 只是她却忘了将心收回来,只能跟着他一起沉沦。……
现在大概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兰芸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小三,还妄图跟林家千金争夺爱人,最后惨被遗弃。
上天甚至都没有给她喘口气的机会。
来电铃声打断了兰芸所有的思绪,是莫楠,她是负责去接母亲过来的,莫非。
喂?莫楠!兰芸觉得自己的身音都在颤抖,母亲的心脏不好,今天的事情她千万不能知道。
可是更多的时候,是事与愿违:芸儿,刚刚林念吟跑来闹了一场,说你是小三抢了她的未婚夫,兰妈妈心脏病发,送医院了,你快来啊!
几乎是顾不得思索,兰芸收起手机,提起裙摆就冲出了教堂,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上天,求求你仁慈一些,那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求你不要把她夺走,求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来跟你换。
母亲是老毛病了,所以医院的医生也比较了解病情,兰芸赶到的时候,病情已经得到了简单的控制,可是医生曾经不止一次的跟兰芸说过,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下一次病发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来。
医生有些诧异的看着兰芸一身白纱裙,没有多问,只是直截了当的告诉的她:你母亲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给她安排手术,之前的详细情况也跟你说过,你尽快做个决定吧!
本来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兰芸的婚礼,母亲一直很高兴,身体没有大碍,医生也建议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并不介议手术,还是静养的好。
兰芸点点头:好,我同意手术!
同意手术就等于,她需要一笔高额的医疗费用。
看到兰芸出来,莫楠迎上去:怎么样啊!
莫楠,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母亲,我离开一下!说完看了母亲的病房一眼就准备离开。
芸儿!莫楠看着兰芸憔悴的面容,犹豫了片刻:先把衣服换了吧!
兰芸低头,才愕然发觉,原来自己还穿着白纱裙东奔西跑。
是啊,今天本该是她的婚礼。
回家匆匆换了件轻松舒适的衣服,将乌黑的长发扎起马尾,去掉粉黛的面容更显清秀脱俗。
兰芸迅速的在脑海中盘旋了一便可以快速筹到钱的办法,前几天她报名参加了一场服装设计比赛,获得名次的人不仅可以得到出国深造的机会还会有一笔丰厚的奖金可以拿,兰芸对自己的奖品有很大信心,获奖名单的公布的就在这几天,她决定去哪里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可以提前申请奖金。
兰芸再一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兰芸你没有时间悲伤,你现在必须和死神赛跑,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挽救母亲的生命。
服装设计比赛的大厅堆满了人,原来今天正是宣布比赛结果的日子,兰芸想,这大概是她今天唯一开心的事情了。
从她走进大厅那一刻开始,就隐约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探寻的眼光,这样的眼神绝对不是带有任何赞许或是羡慕的。
她怎么还有脸来啊!微弱的声音传到兰芸的耳朵里,讨论声一声高于一声:是啊!真不要脸!
兰芸走到前台接待的小姐那里:您好,我请问一下,是不是今天公布成绩!
前台小姐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问:怎么你,没有接到通知吗?
兰芸摇摇头,如果今天不是发生这样的变故,恐怕她现在还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
啪!前台小姐将一包资料顺手丢到地上:你自己看吧!
兰芸看着被扔在脚边自己的作品,不安再次涌上来。
她弯下腰捡起档案袋,缓缓的打开‘涉嫌抄袭,勒令退赛’八个大字跃然纸上。
不,这不可能:我没有抄袭,你们有证据吗?凭什么说我抄袭!
那明明就是自己几天几夜的辛苦画出来的。
真是可笑!刚刚就一直在旁边窃窃细语的女子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来:你没有抄袭,难道你是想说,南大设计师抄袭你的吗?
兰芸这才注意到,就在他们身后的公布栏中,第一名的作品真是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只是名字却并不是自己。
不:那明明就是我的作品,一定是她陷害我的!
你不要笑死人了,人家为什么要陷害你啊!刚刚还帮你求情,只要你退出比赛就好,不然像你这种并行恶劣的人,应该要退出设计界才行!
兰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到前台小姐的面前:我要求见评审!
前台小姐看了看她,没有说话拿起电话请求了一下上面的意见,然后挂上电话:三楼!会议室!
兰芸没有犹豫的冲上三楼,似乎是早已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出申请,所有的评委包括这次第一名的获得者都等在三楼。
兰芸长舒一口气,那是自己的作品,没有人更能够比自己了解哪些作品背后的意义!
可是没有人等兰芸开口:请问兰小姐,你要如何证明你没有抄袭,这些是你的作品呢?
这是我的作品,没有人比我了解它们,我的灵感来自于!
女性柔美和刚毅的结合,在所有的人心中,女子都是水做的,所以理所当然的与柔美一词画上等号,然而在一路历史的演变中,出现了不少的奇女子,她们拥有着坚忍不拔的性格,撑起了半边天空,现在的时尚女性中更是完美的诠释了这样的形象!兰芸就这样听着原本是自己的说辞,对方却脱口而出。
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接着对方还拿出了,作品设计时的草稿。
兰芸只觉得那一刻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她甚至已经听不到对方还在说些什么,她没有任何证据,她设计从来不留草稿,作品敲定后,她就会把哪些丢掉。
她甚至不知道哪些人是何时离开的,也许在他们看来,这不过好像一只脆弱的生灵最后喘息的挣扎,讽刺,嘲笑,或者是同情可怜,这样的事情他们一定不是第一次经历,也一定天真的以为,这个被抓了现行的小偷此刻一定羞愧难当,无言以对,又或者是少年无知,急于求成,才会走错弯路。他们会不会甚至还在觉得,他们只是让她退出比赛是对她对么的仁慈。
但是,对于今天的兰芸来说,却是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黑暗。
短短的一天,上苍就夺走了她原本可以幸福的所有权利,所有。
此刻天空的乌云密布就如兰芸的心情一般,只是她已不能像天那样,干脆痛哭一次,她觉得自己的眼泪胆怯的缩了起来,在这样的日子里却不敢哭,因为那一定是最有效的催化剂,迸涌而出的那一刻也将是她毅力崩溃的时候。
不远处的黑暗中,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子的主人看着车外的一切,兰芸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她是不是在哭呢?雨水扑打在脸上看不清楚,一定没有吧,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就像那个人一样,想到了谁,男子的嘴角勾起温暖的笑容,都是那样倔强的女子,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始终抬着那倔强的头颅,似乎从不会为谁,或任何事情而低头,真好奇像他们这样的人脆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查到夫人的下落了吗?
报告盛少,一直在盯着呢!
她也任性的够久了,总是随性的离家出走,你说折了翅膀的鸟儿是不是才能乖乖的待在家里呢?
明明就是炎炎夏日,他却觉得一袭冷风吹来,跟着这个男人有一段时间了,他总是能够这么温柔的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他明明就是爱着夫人的不是吗?
也许这就是这个男子对于爱情的诠释吧。
盛少转身看了看车外,刚刚的女子已经不见了,他没有再放在心上,他想该去迎接那离巢的鸟儿了:开车!
兰芸回家换了一套衣服,又洗了个澡,这个办法已经行不通了,她得另外再想办法才行,想在先去看看母亲一天没有露面,她一定担心坏了,白天的事情得去做一个解释,不然她一定不会好好养病的。
兰芸收拾好自己,又烧了菜,看起来没有异常后才出发去医院,母亲已经睡着了。
兰芸将多准备的饭菜交给莫楠,今天一天都辛苦她了:先吃点菜,然后回家休息吧,明天可能还要麻烦你!
莫楠将饭菜放到桌子上拉着兰芸出了病房:芸儿,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看起来好憔悴啊!你告诉我我也可以帮帮你啊!
兰芸很欣慰现在还有这样一位好友在自己身边:我一时也说不清楚,等母亲的病情稳定一些再和你解释好吗?现在你先吃饭,吃完饭就回家休息,明天可能还要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妈妈!
你和我客气什么,只是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我好担心你哦!
我没事,放心莫楠,我不会倒下去的,有我母亲,我就不能倒下去!正因为兰芸也是这样的人,所以她才会设计出那样贴合自己的作品。这一点是没有人能够取代的。
是芸儿来了吗?母亲有些苍伤的从病房之内传出来,兰蔚蓝冲莫楠点点头然后带着另一半饭菜走进病房。
妈,我帮你做了你最喜欢的饭菜!连莫楠都看的出来的憔悴,身为自己的母亲尽管她再怎么掩饰,却怎么能挡得了呢?
再说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做母亲的又是那么了解自己的女儿,尽管天塌下来了,她一定也会在她面前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因为她心脏不好,不能受得任何刺激。
我可怜的孩子!兰妈妈太起颤巍巍的手附上兰芸的脸颊,只是这一句话就让兰芸忍了这么久的眼泪差一点破功:妈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芸儿,去找林明吧!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还是要这么说:妈,我从来也没想过去要求什么,我就当没有这个父亲,您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一切还会像从前一样的!
兰妈妈摇摇头,显得有些激动:他曾经曾诺过不会不管你的,这件事他一定不知道,否则一定不会允许林念吟这么做的,再怎么说你也是她的女儿,都是他的孩子他不会太偏心的!
好,妈,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担心了好吗?我会想办法的,你先来吃点饭,你身体现在最需要营养!
尽管兰芸真的痛恨林念吟,但是毕竟他还是对妈妈做的的话信以为真了,相信林明或许真的是毫不知情,如果可以的话,林明一定可以帮妈妈度过手术。
第二本:《三醮奇缘之情为何物》作者:金花茶简介:
一朝穿越入书中, 手拿男十八号前任剧本。 孟约觉得,可以,这套路不深。 直到她不得不去京城,成为女主的对照组~ 孟约:这可就虐心了啊,我请求脱离剧本! 当然,引进强援也是可以的~ 嗯,生活告诉我们,即使珠玉在前,也要尽情放飞自我。……
入坑指南:
马车在前面缓行,孟约就在后面一步步跟着,往前不远就是横贯东西的官道。马车在路口转个弯又停下,周文和到底还是卷起帘子来,隔着柳絮雨丝看孟约。
孟约轻轻挥手,满脸笑容,周文和痴痴看了片刻,最后果断地喝一声走,却再没放下车帘,任由马车将他带远,视线却和孟约紧紧黏在一起,舍不得分开。直到身影渐远,直到杨柳不见,直到城墙也消失,直到再视线再也难及时,周文和才放下车帘。
如此深情断不负,年年,等我。
这时,周文和的情是真的,他的许诺也是真的,他的山盟海誓,刻骨铭心也都是真的。
周文和并不知道,他的马车还没走出去多远,孟约一脸深情就换作了一脸解脱:总算走了!
要不是我穿越的时机已经太迟,谁要跟你演依依惜别,谁要跟你大清早爬起来吹风淋雨十里送别,脑子有病。春雨绵绵,大好个睡懒觉的天,就这么没了,诶。孟约说着抖抖身子,将披风裹得更紧些,几个快步跑到侍女身边要来手炉,这才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
和侍女登上马车,靠着软软的枕头,孟约再次把《三醮》这本当年网文界清流,和别的网文一点不同,即没重生也穿越的超级大红文在脑海里捊一遍。只要一想到她就是个背景板,只在正文里提过一句,之后的情节跟她再没什么关系,她就万万分开心,《三醮》是架空的明朝文。
所谓架空明朝文是指披着明朝的皮,其实并不是明朝的意思,在作者的小说里,这是个已经被穿越者改变过的时代。天子不爱管事,内阁主政,没东西二厂,也没有锦衣亲军。
穿越者的蝴蝶翅膀扇没了元朝,直接建立明朝,如今已历经三百多年,一直安安稳稳,君主立宪制初见雏形,在小说结局时,已进入君主立宪初期,并且还写了五百年后的番外。
大体来说,还算是个蛮平稳的时代,孟约表示很放心。
因为有穿越者来过,个人私产很受保护,督察院每四年奉旨进行一次的官员考核严格到令人发指,不作为的官员直接黜落不再录用。官员贪腐虽然不能避免,但对于孟家这样的鹿邑县县豪来说,日子还是好过的,各方面只要照惯例打点疏通,大家都是好说好话一团和气。
小姐,你别难过,待周公子金榜题名,自会返乡。
孟约掀开眼皮看一眼荇菜,难为这丫头,明明她一脸解脱轻松,竟还能看出难过来。当初就是因为这丫头擅长脑补,脑洞奇大,孟约才留她在身边的。简直是为周文和量身打造的利器,自从有了这丫头,在周文和心里,她是把他当作此生唯一的光唯一的热唯一的真神来爱的。
荇菜,月初你家里来人,求放你回去成亲。你到我身边虽然才伺候半年,我却也当你是自己人,为你作打算。你家里必然已经为你选好了人家,你若中意,我便陪些体己,放你回去成亲,你若不中意,我便叫管家回去与你家里人回了,只道我用你趁手,想多留你两年。孟约虽然是临时临急要荇菜过来用的,但既然用过,用完效果还这么好,当然得给人家奖励。
荇菜家里的事,只有荇菜自己清楚,日子是苦是甜,除了吃过的,旁人谁也不能替她断定。
谢谢小姐,我……我是中意的。荇菜的家人当然不可能没跟荇菜说,荇菜还抽空在府外见过人家几次,还是乐意的。
孟约其实也盼着荇菜点头,虽说不点头也可以安排到别的地方去,但总没有荇菜离府来得便宜:你中意就好,待回府我便与管家说一声。
回府后,知会了管家,孟约便吩咐下去,准备二十匹花色新鲜的上等棉布,并一套镶着小米粒珍珠的银首饰与十两现银装入大樟木箱子里,贴上红封。荇菜的家人来接,便将箱子并荇菜的卖身契都给荇菜,卖身契光给了还没用,得叫管家拿着孟老爷的印去官府解了契才算完。
办妥这事后,孟约才彻底放松下来,没几日孟老爷从外地回来,还没坐稳就问孟约:年年,周文和去京城赶考了?
是,前几日去的。
孟老爷噙着笑道:这次秋闱主考官是陆相公,周文和的文章很能投他喜好,这次必然高中,待他高中归来,爹便为你们完婚。
孟太太是孟老爷子永远的女神,孟太太两年前没了,孟老爷也没再娶的意思,家里全交给孟约管。孟老爷的意思是,孟约将来和周文成亲后,能有个孩子姓孟就行,孟家也一样算是有后人。
孟约看着孟老爷的笑脸,心想:你放心,这婚永远都完不了,我即然成了你女儿,日后别的不敢说,管叫您能安享晚年。
孟老爷回府后发现,从前不怎么爱读书,不很能静下来的女儿,竟然能安安静静坐下来读书习字。孟老爷大感宽慰,他走南闯北见得多,周文和进京赶考,如果有幸金榜题名,日后女儿嫁了他,若是个不通诗书,不谙礼仪的,恐怕将来夫妻之间不好相处。
孟老爷并不知道,孟约每天的时间大部分都花在整理《三醺》情节上,幸亏这本书她看了还没多久,因为女主的人生实在很精彩的缘故,大事她还都基本记得。《三醮》的女主嫁了三次,第一嫁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惜死得早,第二嫁是侯府世子,那却是个浪荡纨绔子,女主费尽心思才和离,第三嫁女主嫁给了未来的内阁首辅。
这个故事里周文和其实也就是个男十八号,倾慕女主,为女主做了许多事,最后还终生未娶。在番外里,周文和是个为女主写了一世情诗的诗人,被后人称为诗中情圣。
即使我是男十八号的前任,也好想写个服字给女主啊,女权启蒙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居然提出男女平权……我就静静地仰望着你办成这件伟大的事好了。作为一个男十八号的前任,孟约毫无芥蒂地欣赏女主,反正跟她又没什么冲突。
任何时代,敢于做前人没做的事,敢于站在陈规陋俗对面,敢于挑战世俗的都是了不起的人。孟约不是那样的人,但她敬佩那样的人,任何历史事件的推进都少不了那样的人。
通篇看下来都没我什么事了,只后面提一句,周文和回乡祭祖,问起曾与他订亲的孟氏,族人道孟氏已另嫁高门。周文和大感安慰说什么我曾负过她,如今知道她过得好,我也就可以安心了之类的话。后来路上还曾差人去打听孟氏过得好不好,见孟氏果然过得好,才彻底把一生中唯一欠过的人放下,最后说的是一句‘今日之后,我心中便只剩下了她’。这里的她是指女主,孟约琢磨着这一两句的应该不算什么,把整理好的稿子层层锁好,这才算真正得解脱开来。
至于书里的另嫁高门,果然过得好之类的事,孟约懒得去想。周文和秋闱高中,却没有衣锦还乡,至于什么时候退的亲,书里没有写,但应该不出这一二年。
真好,暂时不用担心婚事,想怎么浪都好。
眨眼四月中,眼见端午快至,田庄上送了圆江米和箬叶并一些时令瓜果。什么甜瓜香瓜桃子李子,孟约很喜欢这些还带着露水的瓜果,每一口都带着春天的清嫩爽脆。
啃一口田庄送来的小香瓜,汁水饱满,肉质微糯带一丝沙口,极香甜,孟约一气能吃下两个。新调到身边的侍女**柳,十分伶俐:小姐要是喜欢,不如去田庄住几天,瓜果才从地里摘出来时最好吃,存几天就没那么好了。
孟约一想也是,自从穿越后,她就在家老老实实摸清里里外外,还得顺道通过史书推测一番大局大势,压根没什么工夫出门。最近天气晴好,不像三四月时雨多得吓人,正好出门去体验一下古代版农家乐,放松放松绷着的神经:你去叫管家安排,江草,你随我去问问老爷,看老爷去不去。
孟老爷并不拘着女儿,鹿邑县也没那么严苛的规矩,未出阁的女孩子想要出门,有人陪同就行。孟老爷才贩了两船都夏高白棉纱回来,这会棉纱刚出染坊进织坊,只待上架开织。
孟家有祖传的织花技法,夏日的透花软绫纱每年都有一部分送进京去作为贡品,今年的早就送进京去了。都夏高白棉纱经过处理,也可以织成透花软绫纱,没蚕丝织的精细薄软,瑰丽华美,却胜在寻常人家也用得起。
孟约去寻孟老爷的时候,孟老爷正在为花稿头疼,孟老爷的女神太太在世时,织花稿都是孟太太一手操办。如今孟太太离世,孟老爷对着花稿,愁得头发都多掉了一把。
爹……哟,怎么满地都是画?细看又不像是画稿,孟约多看两眼才看明白,是织布的花稿吗?
可不是,自你妈走后,再没新鲜花样子,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恐怕过得两年宫里就不用咱家上贡了。孟老爷越想越愁,如果没有上用贡品这块金字招牌,生意肯定会差一大截。
孟约:……
此时此刻,孟约很想问问孟老爷上辈子是不是拯救过宇宙。
孟约虽然不是什么绘画大手,可她是正儿八经的美院出身,学的还是美术史,让她去做画家不成,让她画个织布稿一点问题没有。当然,真正让孟约觉得孟老爷子拯救过宇宙的是——她大学毕业论文是《中国传统纹饰解析与现代印织应用》,即使是现在,她想起当时收集的纹饰资料,都还有种想吐的感觉。
历历在目,仿如昨日啊!
爹,要不我试试?
孟老爷:你……
不是孟老爷不信孟约,孟太太生前倒是有心要教,但孟约没坐性,让她坐半个时辰都跟椅面上有钉子似的。这样一来,孟老爷自然不信孟约能画出什么好画样来,不过女儿有心帮忙,孟老爷依然很受用,便由她坐在书案前。
孟约铺了空白纸张,挑枝趁手的勾线笔蘸上墨坐下,毕业论文的苦难仿佛再一次降临,她抖抖身体定定神,画了个简单的小团花,以菊花为主体,间以枝叶花蕾。孟约画完几组小团花,又在小团花空隙里填上多瓣小菊花纹,铺满整张宣纸后才停下手,细看看还自觉手艺略有点退步:笔不好使,不然还能画更好的。
想想铅笔多好用,要求不高,有一盒2B的中华就行,可以用水晕染的彩铅就更美了,可惜虽然是架空的明朝,也是一样都没有。
孟约的论文是传统纹样,但她到底是个现代人,审美情趣上大有不同,风格自然能让人耳目一新。她又是站在历史的肩头,即使审美情趣不同,孟老爷也被她这露一手给震惊到了。
为父倒没想到,你竟有此天赋,不过是旧年你妈打织花稿时,曾在桌旁看看……诶,你啊,当年要能好好学,岂止如此。孟老爷接受起来十分爽快,凡事涉及心中永远的女神,这什么都能解释得通。而且在孟老爷看来,孟约画得还远不如自家女神,当然没什么好不接受的。
孟约:您一点都不怀疑我从哪学来的,我竟然丝毫不觉得意外呢。
孟约费两天工夫,简单复杂的纹饰各画了十几张,她只需要画个大概,拓花的活自有专人干。她虽然能画好纹饰,排版布花上却比不得织坊的大师傅,后边自然没她什么事,不过孟老爷还是大大地奖励了孟约。
最近孟约要什么,孟老爷都能立刻打傻爹模式,特别豪气地好好好。孟约提出要孟老爷和她一起去田庄松快松快,孟老爷交待清织坊的事后,也同意了。
这也是贡品都交付了,不然哪有工夫与你闲顽。孟老爷现在看女儿是越看越舒畅,越看越觉得有女神遗风。
这也因为你是我爹,别人我才不带他出去闲顽,让你一个老头在家凄凉寂寞地对着残灯冷饭,捶胸嘤嘤长叹‘年年为什么不带我出去顽’。孟约发现孟老爷喜欢她跟他斗嘴,大约……以前女神爱同他斗嘴?
孟老爷没忍住白了孟约一眼:什么叫嘤嘤长叹!
孟约扯着孟老爷的袖子嘤嘤嘤几声说:为什么不带我出去顽,果然是我讨嫌么,果然是我没人关怀么。
孟老爷不由得失笑:这么淘气,日后文和怎么受得了。
说到周文和,话题就没法继续了,孟老爷心里还当周文和是亲亲好女婿,孟约可早就把人扔出她世界之外。好在田庄近在眼前,空气中满是瓜果清香,孟约打起车帘往外看,界碑往里就全是孟家的田地。
地里正有佃户在采摘瓜果,孟老爷在县城有家饭馆,这些就是送到饭馆去的。孟老爷叫停了车,喊孟约一道下去,田地间的佃户纷纷向孟老爷和孟约行礼问安。
孟老爷笑容满面地问佃户,今年收成怎么样,瓜果卖不卖得上价。得知今年瓜果熟时天好,味甜香浓,比往年都要好卖,孟老爷笑着说:我这女儿极爱瓜果,今年劳烦你们每天都送些去,按例减一成租。
时下都是佃户都是缴四分租,孟老爷不指着这点租子过活,每年都会找由头减去一成,碰上年景不好,还会略减个半成。孟老爷生意做得大,却也不端着架子,佃户们都很是敬重他。
从没听说过孟老爷修桥辅路,但跟着他干活的人,都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因为女神说过和气生财,孟老爷也不是没手腕,震慑不住人的,因而田庄看上去一片欣欣向荣,人人安居乐业。
实话说,孟约知道孟家是地主时,略有些为孟老爷的人品节操担忧了那么一下下,现在看到这样才全放下心来:爹将田庄经营得真好。
从前都是你妈管着,我是托她的福,照着做而已,以后年年也要照着做。至于有那刁事的,也不怕,管人管事说得简单了,无非外松内紧,赏罚分明,这些爹以后慢慢教你。孟老爷其实也就是个土财主,要不是娶了女神,女神又教得好,也不会有如今的手眼。
好。
父女俩到田庄安置好,佃户们将瓜果蔬菜,河鲜禽肉俱都挑上好的送了些来,庄子里的厨娘做精细菜不成,做农家小菜却是一把好手。蔬菜多半清炒,鲜爽清甜,青虾大火以韭菜干椒略翻炒出锅,鲫鱼炖豆腐汤,猪肉挑肥瘦相间的红焖,鸭肉带点汤做得辣辣的,加上野菜嫩芽做的锟饨,美得孟约都不想再回县城去。
待到夜晚,天空像被水洗过一样透亮,点点星子高悬,水田里阵阵虫鸣蛙声。孟约和孟老爷坐在院子里饮茶,孟老爷感慨说:许久没这样清静了。
嗯,还是这里好,比县城都好,说不定比京城都好。人类,尤其是生于土地,长于土地,热爱土地的国人,当回归于山水田园中时,内心都会有种格外满足感。这份满足会使人觉得平静,会让人从身到心都缓慢地舒展开,像茶叶在水里舒展,像云在天空中舒展,像柳枝在春风中舒展,是一种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惬意笃定。
第三本:《悍女驯夫》作者:忧葛雪简介:
在江宁府最有名的千年古刹凌烟寺里,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正艰难的爬着阶梯,而这位女子就是我们的女主角夏过,夏过其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是二十一世界最年轻的考古学家,因为无意中开启了上古石刻,本来以为会因此到阎王那么报道的,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死,而是穿越到了一个叫做黄婳婇的女人身上,原来的黄婳婇自杀了,而她现在就是替她好好的活下去,而她今天来凌烟寺的目的则是为了来找逃婚的柳岩祉回去,她要嫁的人就是柳岩祉。 只是没想到柳岩祉竟然在大婚前逃婚了,还逃到了这个寺庙来,为了不丢家里的脸,她只好亲自到这里来找……
入坑指南:
暗自在心里感叹着:黄婳婇,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好生生的寻什么死,这个男人真的这么重要吗?要不是我这位二十一世纪最年轻、最貌美的考古学家无意中开启了上古石刻,你这会儿都到阎王爷那儿报道去了。
唉!帮人帮倒底,赶紧找到柳岩祉为上策,她也好跟黄婳婇把灵魂换回来,回到她那可爱的二十一世纪去。
凌烟寺的香火还真不是一般的鼎盛,夏过这从山脚爬到山顶已经被那好奇的目光盯得千疮百孔了。
这到了大殿门口,那来来往往的上香、卖香烛、断签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她这一身行头一出现,就引来万人瞩目。
谁家的新嫁娘跑到这里来了?
莫不是想不开要出家吧!
怪可惜的,长得跟朵花儿似的……
不对呀,她想出家也不是来这里啊?
那她来这里做什么?走,看看去!
夏过不动如山就站在门口任别人评头论足、议论纷纷。
一旁的草儿满脸的窘迫,拉了拉夏过的袖子,压低声音: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老爷已经去劝姑爷了。
夏过白了草儿一眼:爹要是劝得了那个王八蛋,他早回去迎亲了,能等到现在?
小姐,好多人看着呢?要是万一被谁认出你是江宁布政司参议的女儿,那多丢老爷的脸啊!
夏过不屑的一笑:呵,有比黄府嫁女,新郎逃婚,而且还是逃到寺庙更丢脸吗?心里却在笑,黄家丢脸有比自己回二十一世纪重要吗?
草儿看着小姐的表情,不敢说话了,只得低下头。心里却不禁疑惑小姐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说话也变得比以前强势得多。像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儿,要是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难道死过一回性情大变?
夏过瞥了一眼草儿,便调整了一下呼吸,清了清嗓子就站在这凌烟寺门口大喊了一声:柳岩祉,你娘喊你回家吃饭。
这一嗓子够震撼,周围能听到声音的人全都被定了身,自然的朝她行注目礼。
夏过倒是淡定,泰然自若的看着那凌烟寺与周围的人群,继续喊着:柳岩祉,你这个不孝子,你不回去你娘都绝食了知道吗?你想饿死你老娘啊!夏过看着周围越来越多好奇的目光,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得意。
人群中的柳长贵听到有人叫少爷的名字,忙挤到前面一看究竟。当看到表小姐一身红嫁衣站在人群中神情自若的在那里喊着话,顿时惊谔得瞪大眼睛,他完全不相信站在这里的这个女子就是温婉娴静的黄婳婇。下一秒撒腿往少爷住的禅房里跑。
禅房里散发着淡淡的香火味道,黄梓杰与柳岩祉面对面坐着,各自面前放着一盏茶。黄梓杰一脸的乞求,柳岩祉一脸玩世不恭。
舅舅,别再说这个事儿,太无趣了。还是说说书法吧!你的书法连我爹都称赞,还让我好好跟着你练习书法呢?
言之,你还要在江宁待好些日子,书法舅舅以后会慢慢教你。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别这么任性了好不好?
长贵推门而入对着黄梓杰鞠了一躬,忙走到柳岩祉身边附耳:表小姐穿着嫁衣来了,就在寺外大呼小叫的,一直在喊少爷的名字。
柳岩祉倏然抬眼,如星般的眸子闪过一道惊讶的光:你说真的?
当然真的,小的亲眼所见,要不要去看看?柳长贵忙正神一本正经,表示他此时的话千真万确。
柳岩祉倏地站起身。黄梓杰见他状似想走,也忙跟着站起来一脸的紧张,他可不能再让这个柳岩祉跑了,即使劝不回去迎亲也不能把人给弄丢了。
要知道柳岩祉打小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层出不穷,他父亲对他完全没撤。
言之,什么事儿啊?
柳岩祉看了一眼黄梓杰,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忙又坐下:舅舅,没事。然后看着一旁焦急不安的柳长贵打了一个眼色,长贵,出去。
这柳长贵可是跟着柳岩祉从小长大的。柳岩祉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便点头退了出去。
柳岩祉微笑着看向黄梓杰:舅舅,言之年纪尚轻一时糊涂才会到凌烟寺坐禅,还望舅舅见谅。
黄梓杰不禁疑惑,刚不是还一直跟他杠着?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礼了。打不定这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只得附和:人哪有不犯糊涂的时候?跟舅舅回去成亲吧!
婳婇表姐温婉娴静,貌美如花,她是我爹千挑万选帮我挑的女子,言之就是喜欢这样的女子。柳岩祉面带微笑,彬彬有礼。
迎上柳岩祉这样乖巧的态度,本该欢喜的黄梓杰可怎么觉得心里老不踏实,老感觉像要掉进什么陷井里。
不管怎么样让他回去娶婳婇是正事:你和婳婇的婚事儿是你爹娘和我一起定的,既然你对她也满意,就随我回去成亲吧。
是!终身大事该慎之又慎,好在我与婳婇表姐见过几面,要只是道听途说娶回家又是另一般模样,那岂不是悔恨终身?柳岩祉脸上挂着那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狡黠,顺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抿了一口。
黄梓杰这时真是被他这个外甥兼准女婿弄得云里雾里,他这话倒底是个什么意思?
而此时夏过身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了。柳长贵又挤了进去,但是这次他可不敢站到最前面,而是躲在人群中继续侦察敌情。
柳岩祉,你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不容易,干嘛想不开要做和尚啊?夏过继续苦口婆心的在那里劝着。
忽然人群中有人开口问了:姑娘,你说的柳岩祉,是不是吏部尚书、三元及弟的状元柳华青的儿子啊!
是呀!不是他还有谁!柳大人多好的官啊。不畏权贵、清政廉明,上任以来帮圣上清除五党,现在朝政一片清明,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可是他的儿子,唉!夏过一脸无奈,还满眼的惋惜。
想不到他儿子如此不孝,父母尚在,居然要出家。唉!可惜了柳大人一世英名。居然教出这样的不孝子。
是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十几年的圣贤书算是白读了,真是不可理喻。
夏过得意的一笑,要的就是这效果。她就不信他还不出来。黄老爷子怕丢面子肯定不敢大张旗鼓的让柳岩祉回去迎亲。那柳岩祉也料定了这一点,所以就躲在那禅房里不出来。
谁说不是呢?想想那柳大人就他这一个儿子,你们说他是不是这世上最大的不孝子。
是呀……
人群里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柳长贵觉得事情有点儿严重,这事儿怎么又把老爷给扯出来了,忙往禅房里跑。
柳岩祉见长贵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不禁蹙眉,佯怒:冒冒失失的,有什么事,说。
柳长贵看了一眼黄梓杰,有些话实在不好出口,可迎上少爷的目光,他终于鼓起勇气脱口而出:表小姐在寺前骂你不孝子。
柳岩祉面露惊色,惊诧不已,眼神中却透着一抹得意:表小姐?是婳婇还是枝倩?你会不会看错了?
是婳婇小姐。小的绝对没有看错。柳长贵一脸的肯定。
黄梓杰一时间脑子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他的女儿?在寺门前开骂,这等泼妇行为婳婇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满脸自信摇摇手:不会,绝对不对会。长贵,你肯定看错了。婳婇这时一定还坐在闺房里,等着你们家少爷去成亲。
舅老爷,小的真的没有看错。您要是不信咱们一起出去瞧瞧。长贵为了急于让人相信他的话,忙上前去扶黄梓杰。
黄梓杰没有办法只得起身:好,好!我这就随你们去看看。
柳岩祉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不禁得意一笑跟随其后,心里很是开心:让你看看你女儿泼妇的模样,看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成亲的事?
三人刚从大殿出来,便见这寺门口黑压压的一片,一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在人群中格外抢眼。此女子语言生动表情丰富,身边一翠衫女子满脸的窘迫,不知所措。
黄梓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红衣女子不是她的女儿黄婳婇还能有谁?看着这一幕他真是惊诧不异,他那老心脏差点儿就停止跳动了。望着柳岩祉和长贵他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目光投向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大感不妙,万一给人认出来,他丢人丢大发了。忙一只手捂着胸口,面部开始扭曲,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柳长贵,身子往地上倒:唉呀!唉呀。
柳长贵顿时慌了神,忙扶好黄梓杰:舅老爷,你怎么了?舅老爷!
黄梓杰满脸痛苦:心,心,心口痛。扶,扶我回,回……一句话没说完两眼一闭,不醒人事。
柳岩祉见舅舅突然晕倒了,心里也开始发慌,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料定是被眼前的事儿气的,想想他是不是做得过份了,满脸的歉疚。
快,快,扶进去,让明慧大师看看。柳岩祉忙也搭把手扶住黄梓杰。
离开的那一刻,不禁回头朝那红衣女子看了一眼,她真的是那个他认识的黄花菜吗?
送黄梓杰到禅房里休息,柳岩祉静静的坐在一旁,心里有些愧疚。舅舅始终是个长者,到了年岁身上少不了会有些毛病,也不知道这心口痛会不会很严重。
目光不禁又朝门外张望,长贵去请明慧师傅,怎么还没有回来?
黄梓杰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心里不安起来,言之这小子刚就告诉他喜欢温婉娴淑的女子。说什么好在见过婳婇,要是娶回家又是另一般模样,那岂不是悔恨终身的话。
这婳婇大庭广众之下咋咋呼呼的,哪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模样。看来这回言之是不肯乖乖成亲的。怎么跟妹夫交待呢?
舅舅,舅舅。柳岩祉在黄梓杰耳边轻轻唤了几声,希望他能有点儿反应。
黄梓杰紧闭着眼,当作没听见。他现在要是醒过来说什么呀?他这老脸往哪儿放啊!下定决心哪怕是地动山摇了,他也不睁眼。他就不信这小子把他扔寺里不送他回去。只要是回去了,他就不会再给他逃出来的机会。
这时长贵带着明慧大师来了。柳岩祉忙起身让开位置让明慧大师诊脉。
明慧看着黄梓杰呼吸平稳,面色正常。没有诊脉,而是微微行了一个礼:柳施主不要过于担忧,黄施主只是心累了,休息一下便好。说完便退了出去。
柳岩祉不禁蹙眉:心累了?回过头打量着如熟睡般的黄梓杰,若有所思。
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刹那的疑惑,竟是柳岩祉成为一代哲学家的起蒙。
什么意思啊!舅老爷没事儿吧!长贵真是一头雾水,不是心口痛吗?怎么变成心累了?心也会累?累着了所以就痛了?明慧大师是这个意思吗?
黄梓杰听着长贵的话差点儿笑出声来,无奈此时是非常时期只能强忍着笑,导致脸部肌肉一抽一抽的。
柳岩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心知肚明:长贵,在这儿照看着,我去会会那根黄花菜。
柳岩祉下了大殿的台阶,便钻进了那重重包围圈,过关斩将终于来到了黄婳婇面前。
而此时的夏过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仍旧在发表她的演讲。
你们说他爹和娘多伤心啊!你们说我叫他回……夏过话没说完,便感觉有人一直拽她的袖子,回过头看着草儿,你干嘛啊,一直扯我袖子!
草儿躲在小姐的身后,一脸怯意地伸出一个指头指了指柳岩祉,压低声音:小姐,表少爷。他,他出来了。
夏过回过头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不由得一惊,这就是黄婳婇非嫁不可的男人?
明眸如星,剑眉如画,头发挽在脑后,系着一条蓝灰色的缎段,额前似不经意留下两缕青丝。一身月白竹衫,领口袖口滚上蓝灰色的边,浅绣着流云图案。看上去确实挺儒雅的,看来黄婳婇眼光不错。
这一念头在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瞬间被她拍死。还眼光不错?始乱终弃诶,新婚当日逃婚诶!这么一个大烂人。
事实教育了我们长得帅的男人是多么不靠谱。
柳岩祉淡淡一笑:我爹娘此时人在京城,他们有多伤心你怎么知道?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了。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成人你却要出家当和尚,他们能不伤心吗?夏过抬高下巴盯着柳岩祉。
柳岩祉恍然大悟一脸同情:哦。原来是这样,你一直是用脚趾头思考问题的,那也难怪你会觉得人只要是去寺庙就是出家。
人群中传来一阵笑声。
这让夏过有些失势,但是下一秒她微微一笑:哦!你不是出家啊!那真是佛祖开眼没有让你玷污佛门。她在心里狠狠地加了一句:你这样始乱终弃,毫无责任感的男人哪有资格入佛门,寺里要是真收了你,真是有损佛门声誉。
柳岩祉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如此牙尖嘴利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不多话的黄花菜?
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对,就是佛祖开眼才救我于水深炽热之中。如若今日不是来这凌烟寺,我今后的日子该是多么的暗无天日啊!心里狠狠的加了一句,要不是来凌烟寺怎么能看到你这一面?
那你得感谢佛祖点醒了你,没有一时糊涂而出家。夏过当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她倒不慌不忙转过身看向人群:我这牺牲个人名声,劝他回家行孝的这一趟来得也算值得!佛祖曾割肉喂鹰救鸽子,我效仿而已。
夏过这一句话,就把自己近似泼妇的行为拉到了跟佛祖一个高度,不禁让对她有微词的看客也改了对她的看法。
这时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姑娘,他就是柳大人的儿子柳岩祉吧!
夏过点点头:是呀!就是他。他既然不想出家了,各位帮我劝劝让他回去成亲吧。
柳公子啊,赶紧回去成亲吧!你看这姑娘多么有情有义,不计较你一时的糊涂,也顾不得旁人的目光,亲自跑上山劝你,这样的姑娘实属难得啊。人群中一老者忙出言相劝。
柳岩祉听着这话真是无奈至极,看着黄婳婇一脸得意的笑容瞬间明白:黄花菜,我明白地告诉你,我现在不想娶亲。所以你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
我再找个人嫁了?那我不是一女侍二夫吗?这不道德的呀!夏过一脸为难。
你不还没嫁给我吗?柳岩祉真的想不到这根黄花菜敢跑出来,还这么沉着淡定的跟他说话,没有半分往日的羞涩与紧张。
可是我们有婚约的啊!而且你这次从京城到江宁来就是来娶亲的对吧!我如果嫁给别人了,我爹不是失信于柳家吗?夏过说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哦……我明白了,这是柳大人的意思对不对?柳大人想悔婚但是碍于面子又不能那么做,就教你唱这么一曲?让我另外找人嫁了,然后理亏的就变成我们黄家了。唉呀!真是老谋深算!
不要胡说八道,妄自猜测。这事儿跟我爹无关。柳岩祉已经听到人群中有人议论纷纷了,别人怎么说他他都无所谓,但是父亲德高望重,他不能让人指责他的父亲。
夏过一笑:真的无关?那就好办了。走吧!回去成亲吧!说完她就上前拉着柳岩祉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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