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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璧(九月流火)7W收藏权谋古言,伪兄妹,破案甜宠爆好看言情小说推荐

2025-03-28

书名:双璧

作者:九月流火

简介:

明华裳是龙凤胎中的妹妹,因为象征祥瑞还年幼丧母,镇国公十分溺爱她,将她宠得不学无术,不思进取,和名满长安的双胎兄长截然不同。

明华裳本来安心过混吃等死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她做了一个梦,得知她其实是假千金。

两个孩子被抱错,真千金流落民间,虽出身贫寒但勤勉上进,小小年纪就成了颇有名气的才女,和她这个假货形成鲜明对比。后来真相大白,真千金被接回公府,她这个假千金地位一落千丈,在某个深夜无声无息地被毒死。

最大梦想就是活到老死的明华裳吓得一个激灵,眼看距离真千金归位只剩一年,明华裳夹起尾巴做人,努力讨好她名义上的龙凤胎兄长明华章。

但高冷优秀的兄长对她这种草包不假辞色,明华裳讨好大腿无果,果断放弃,将目光盯上了自己的真兄长——状元郎苏行止,日后的寒门宰相。

在明华裳第三次悄悄溜出去见新科状元后,明华章深夜出现在她的屋子里,失望地对她说:妹妹,你的耐心还是这么差。

精彩节选:

明华章过来时,暖阁内就安静了,闺秀们看似在做自己的事,实则余光都瞄着明华章。等明华章转身,暖阁里霎间炸开了锅。

那就是明二郎?果真不同凡响。

他身边的女子是谁?竟然能让二郎亲自护送。

明华裳身边立刻涌上来一堆人,她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熟练淡定地解释:那是我兄长,对,我是他的龙凤胎妹妹。

女子们看情敌一样的目光立刻变成讨好,她们上下打量,很满意明华裳这位小姑子,围着明华裳问东问西,但主题总是绕着明华章打转。

明华裳虽然懒得交际、懒得算计,但并不代表她不懂。明华章娶谁是明华章自己的事,再不济也是镇国公府的事,和她没关系。

明华裳不想成为这群女子的工具,也不想陪她们演姑嫂和睦的戏,她扫了一眼,没看到任遥,遂转移话题问:平南侯府的任娘子呢?

旁边的女子听到这个名字后,撇了撇嘴,慢慢摇着扇子道:这可是个大忙人,和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不同。她呀,估计正在结交人脉吧。

不远处的娘子们听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一个女子,能结交什么人脉?大家看在任老夫人和故去平南侯的面子上,不忍心拒绝她,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是啊。闺秀们纷纷应和,朝廷看在任老夫人的面子上,还保留着平南侯府的门庭,等任老夫人一走,平南侯府没有继承人,可不就得撤爵?听说任老夫人都把早年分出去的庶出旁支接来了,依我看,任遥要是真聪明,就该和庶出叔叔、堂兄弟打好关系。万一日后真的轮到庶房继承侯爵,她巴结好新侯爷,好歹能给她备一份嫁妆,以后有娘家可回。要不然,她在夫家受委屈了都没人管她。

最先说话的女子掩着唇嬉笑:她那个样子,还有谁敢娶她?

也是。贵女们笑成一团,明华裳在旁边听着,却十分不适。

明华裳听不下去了,忽然站起身,说:殿里有些闷,我去外面走走。各位慢坐,我失陪了。

女眷们看到明华裳要走,纷纷挽留,明华裳没理会那些人,快步走出暖阁,没入黑沉沉的雪夜中。

白日是个晴天,晚上又刮起西风,碎雪粒从天上落下,许是又要下雪了。明华裳拢着厚重的披风,手里握着鎏金香薰炉,也不提灯,慢慢走在深幽的回廊中。

那些闺秀说任遥的风凉话,明华裳总会想起一年后的自己。她们现在对她搂搂抱抱,十分亲热,可是明华裳知道,她们并不是真的想和她做朋友,而是借助她讨好明华章罢了。

等再过一年,真千金回到镇国公府后,她们又会如何在背后说她呢?她深夜孤独地死在偏院,在洛阳贵族们眼里,会不会只落得一句活该?

明华裳呼出一口浊气,这时候拐弯到了,明华裳一抬头,猛地看到一张惨白的脸,身上还穿着红衣,狠狠吓了一跳。

没想到对面的红衣女子也踉跄两步,尖叫道:鬼啊!

明华裳认出来这只是一个侍奉的丫鬟,只不过脸被灯光照亮,才显得格外阴森。明华裳长松了口气,说:不是鬼,我是镇国公府明二娘。

对面女子提着灯,仔细照了照明华裳的影子,脸色这才镇定下来:原来是明小姐,奴婢失礼。明娘子,天这么黑,您怎么不提灯?

明华裳是故意甩开引路的侍女,不想让人打扰的,她说:难得见到这么大的雪,我想看看雪光,就没点灯。对了,你知道平南侯府的任娘子在哪里吗?

红衣丫鬟拧眉想了想,说:好像在那边。奴婢过来的时候,看到任小姐站在假山下面,一动不动怪唬人的。

明华裳道谢,提着裙摆往丫鬟指的方向走去。

廊外有雪,积雪映出一阵莹润的白,即便没提灯也不影响走路。明华裳顺着丫鬟的路走,果真在拐角处看到一个黑影靠在石头上,茫然望着天上的雪。

明华裳费力提着宽大厚重的衣摆,唤道:任阿姐!

任遥回头,眯眼看了许久才认出明华裳:怎么是你?

明华裳蹬蹬蹬跑过来,笑着说:我在这边赏雪,听丫鬟说你在这里,我就来找你说说话。你怎么站在雪地里,冷吗?我的熏炉刚加过炭火,还是热的,喏,给你!

任遥扫过腾腾散发着热意的手炉,再看向明华裳晶亮的眼睛,不知为何更低落了:不用,我练武惯了,这点冷根本不算什么。你看着就娇娇弱弱的,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明华裳哦了一声,默默将手炉收回,但依然站在任遥身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我听说宴会上的事情了。世上见不得人好的总比诚心祝福的人多,你不要太在意。

任遥轻嗤了一声,说:一群衣食住行都要靠别人的娇小姐,我怎么会和她们一般计较?我只是难受,我不想成为她们那样的人,这些年拼命练武,只为了有朝一日可以靠自己,但我发现,这世上根本没给女子靠自己的路。

明华裳听着沉默,如果是旁人冷嘲热讽,明华裳尚可以开解;但任遥介意的是这个世道无形的压迫,明华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任遥忘了面前只是她认识了一天的女子,心中积压多年的声音奔涌而出:我父兄的旧友故交,听到我的遭遇后都很同情,说日后一定会多多照看我。但我一提起想要继承侯府,他们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仿佛不明白我怎么会生出这么离奇的想法。所有人都觉得我那庶叔吃喝嫖赌,不是好东西,可是他们也理所应当觉得,侯府应该交给男子,不是庶叔,也该过继一个年幼的堂弟,由我从小养大。平南侯府总是要有男人的,难道还能交到我一个女子手里吗?

可是,那分明是我的家啊!为什么我连住在我自己的家,保有我父母的财物,都变成别人的恩赐了呢?

明华裳沉寂良久,走下台阶,默默握住了任遥的手。果真,她的手冰凉,不知道在雪地里站了多久。

任遥酷暑寒冬练武时没哭,被祖母罚跪祠堂时没哭,在宴会上频频碰壁没哭,现在有人用温暖的手握住她,她却突然溃不成军。任遥低下头,眼泪啪嗒落下,哽咽问:女人都能做皇帝,为什么不能继承侯府呢?

明华裳很理解任遥心里的苦,但她还是不得不提醒她:任阿姐,慎言。

明华裳的嗓音低沉轻柔,在她开口的同时,一声刺耳尖叫也响彻夜空,完全压过了她的声音:啊,鬼啊!

明华裳和任遥听到尖叫声,对视一眼,赶紧往声音来处走去。

她们来时都没有带灯,此刻只能靠着雪地里朦胧的光认路。任遥比明华裳脚步快些,她跑过回廊,抬头时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短促地叫了声,意识到自己在尖叫后强行忍下。

明华裳紧随其后,她转过弯,率先看到一抹红。

一个红衣女子悬在横梁上,长及腰迹的头发胡乱散着。此刻一阵风吹来,她的身体左右晃动,头发被风掀开,露出下方的脸。

明华裳瞧见她脸上的状况,倒吸一口凉气,往后退了一步。

红色的血从她眼眶处流下,淌了满脸,最可怖的是眼眶里竟没有眼珠,而是两个血淋淋的黑窟窿。

任遥看到女子的脸,再也没法保持强硬了,颤抖着声音问:这是什么?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明华裳看到回廊另一头倒着两个女子,宫灯坠地,烛油滴到纸上,已经燃烧了起来。明华裳说:后面那两人不知道是生是死,任阿姐,我们一起去看看。

回廊外是一个小池塘,此刻被雪覆盖,明华裳也不知道下方有没有窟窿,不敢贸然上冰,便背靠着墙壁,小心绕过悬挂在房梁上的女子,快步走向后方。

任遥看到明华裳贴着红衣女子的尸体穿过,头皮都麻了。但她自负胆量不逊于男郎,此刻怎么能输给一个娇娇弱弱的闺阁娘子?任遥只能硬着头皮,摸着墙往后走。

任遥不知道明华裳怎么走得那么平稳,她都不敢抬头看,闭上眼睛,紧咬着牙往前摸索。她无法感知环境,短短几步路仿佛被无限拉长,她觉得应该到了,勉强睁开一条缝,却看到红色衣摆耷拉在她身上,她下意识顺着衣服看,恰好和女子黑洞洞的眼眶对了个正着。

过度惊恐时,连声音都没法发出来,任遥当即腿就软了。明华裳半蹲在回廊上,伸手试地上人的鼻息。幸好,她们只是吓晕了。

看衣着应该是一个小姐和丫鬟,两人在外面散步,恰巧撞上了这可怕的一幕,刚才那声尖叫应该就是她们昏迷前喊的。

既然人没事,明华裳就放心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叫人过来为好。明华裳发现任遥许久没过来,一回头才发现任遥困在半路,呆呆地和女尸对视,仿佛被魇住了。

明华裳忙唤了一声:任阿姐?

任遥不知道怎么了,仿佛被那双空荡的血眼攫住,明明理智在尖叫却无法移开视线。她隐约听到有人叫她名字,随即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手臂,拉着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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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遥木头一样走了很久,愣愣抬眼,看到明华裳担忧地望着她。她终于从被女鬼攫住那种惊恐感中脱身,膝盖一软,险些摔到地上。

明华裳连忙扶住她,手轻轻拍她的胳膊:没事的。我们这就去找人来。

她话音刚落,一簇火光照亮院墙,杂乱的人声从墙后传来。宴会上这么多来宾,想来前面的人也听到尖叫了,结伴过来一探究竟。

一个修长的绯色身影率先出现,他提着灯,火光映在他脸上,越发显得他肤色胜玉,眸如星辰。

明华裳看到他,不知不觉放松了身体:二兄!

对方也看到她们了,他没说话,长腿迈开,没两步就走到明华裳身前。他仔细打量过明华裳全身,又扫了眼地上的人和前方的悬尸,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明华裳拽着明华章说,二兄,这里死了人,不知为何眼睛都被挖出来了。地上这两人应该是吓晕了,快去叫郎中来。

明华章将灯放到明华裳手里,先去试地上人的鼻息,然后走近看悬梁上的女尸。任遥现在身体还是麻的,她远远看着,不可置信:你们兄妹在家到底过着什么日子?都不怕吗?

明华裳自然是怕的,但她怕的并不是那具血腥的女尸,而是潜藏在黑暗里的危险。

如果只有明华裳自己,她肯定不敢留下,幸好有任遥在。白日她亲眼看到任遥使枪时的英姿,相信哪怕遇到歹徒,任遥也能制服,因此明华裳才敢站在这里。现在明华章来了,她就更不怕了。

明华章绕着女子的尸体查看,最后停在地上不动了。明华裳好奇,提着灯走过去:二兄,怎么了?

方才天黑,明华裳没看仔细,现在有灯光才发现,梁上这个女子她认识,正是不久前给她指路的侍女。

然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还是地上的血字。

视吾者,死。

夜风吹过,猛地泛起一阵寒意。这时候,背后猛地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啊!

盛大华丽的飞红宴竟然死了人,马上就惊动了太平公主。不知道太平公主和魏王的双陆有没有下完,此刻她坐在台上,脸色十分难看:这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功夫,死者身份已经查清了,是一个叫迟兰的侍女,在太平公主府伺候,这次公主设飞红宴,飞红园的人手不够,她便从公主府跟来帮忙。

第一个目睹迟兰死状的小姐还在昏迷,明华裳是在场最早赶到现场的人,她给太平公主行了一礼,回道:回禀公主殿下,臣女给您请安后就回暖阁了,这一点在场许多娘子都能印证。之后臣女坐得累了,便想出去透透气,路上遇到迟兰侍女,她还帮我指了路。然后我就和任娘子在花园里说话,这一点任娘子可以证明。

任遥点头,示意明华裳所言不假。明华裳接着说道:从我和迟兰告别到我找到任娘子,大概有一盏茶,我们两人说话大概有一盏茶,然后,我们就听到后面有人尖叫。等我们赶到时,就看到赵小姐和丫鬟昏倒在地,迟兰被吊在房梁上,双眼泣血,气绝身亡。

明华章跟着补充道:没错,我在外面听到尖叫,走过去至多半炷香。我将尸体放下来时,四肢还是软的,皮肤温度还没散,想来她刚死去不久。

太平公主再次头疼地按眉心,公主府侍从如云,她根本不在意一个侍女的死活,但这种事发生在她精心准备的盛宴上,就十分败人兴致。如今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太平公主若是处置不好,将直接影响她在朝中的人心。

毕竟,连一个小小侍女的死都处理不了,朝中还有谁会相信她的能力,会来投靠她?如今正值紧要关头,她万万不能出岔子。

太平公主很快拿定主意,说:公主府家大业大,本宫分身乏术,难以面面俱到。兴许是她和什么人有仇怨,趁着飞红园规矩疏漏,就来寻仇。将那个侍女好生收殓,择日下葬,给她的亲人发一百贯抚恤钱。另外,加强飞红园巡逻,本宫再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魏王坐在旁边,不紧不慢转着手上的玉扳指。他身后的管家皱眉,说道:太平殿下,听说发现尸体时,地上还发现一行血字,说是‘视吾者死’,这是怎么回事?

太平公主沉着脸,冷声道:无非是一群闲人故弄玄虚罢了,莫非这世上还真有怪力乱神吗?就算有,本宫父母皆是皇帝,大兄、二兄为太子,四兄为皇储,夫为王爷,四海之内莫不敢从。还有什么鬼怪,敢近本宫的身?

天底下再没有女子比太平公主更尊贵了,这么旺盛的龙气,没道理压不住鬼怪邪祟。管家束着手,脸色讪讪,魏王适时接话道:他也是担心飞红宴的安全,毕竟这么多郎君千金在山上,万一出了什么好歹,没法向洛阳百官交代。太平,勿要生气。

太平公主抿着唇,凤眸被怒火烧的晶亮,驸马定王圆场道:好了,一个意外而已,接下来加强巡逻,凶徒必望风而逃,还哪敢作乱?公主忙了一天,早就累了,大家都散了吧。

定王发话,众宾客只能起身告退。明华章最先看到尸体,随后跟来的谢济川发觉不对,立即就让侍卫封锁后院,直接看到迟兰死状的人并不多。

但在场都是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小姐,突然离血案这么近,没人能再安心玩乐。片刻的功夫,后院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经过一道道添油加醋,整件事越发离奇诡异起来。

明华裳也混在人群中出门,她的心情差不多平复了,但任遥还惊魂未定。任遥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那两个血淋淋的窟窿。

任遥状态实在不好,明华章也不放心让明华裳单独住,说:二娘,今夜你和任娘子在同一间屋子睡吧,我搬到你们隔壁,就近护着你。

明华裳睁大眼,喜出望外地应下:好啊!

她其实不怕死人,但比较怕活人。毕竟杀死迟兰的真凶还没有找到,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继续作案呢?她正在愁晚上怎么睡,没想到明华章竟然要搬过来。明华章就在隔壁,安全无疑大大提升。

但现在不是镇国公府,她和任遥共用院子,任遥介不介意男子进入呢?明华裳看向任遥:任姐姐,你看……

任遥还是那副坚定强悍模样,仿佛完全不放在心上,说:好,既然你害怕,那就由你们安排吧。

明华裳望了任遥一眼,没拆穿她嘴硬。既然任遥同意,那再好不过,明华裳笑着道:那今夜就劳烦任姐姐收留我了。阿兄,我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搬到我房里,我今夜去和任家姐姐住。

谢济川在不远处听到,挑起眉梢,笑着道:景瞻的担心有道理,今夜,我也搬过去帮妹妹看着吧。

不行。明华章冷冷拒绝,不善地瞥了他一眼,女子闺房,你搬过去像什么话。

可是我害怕。谢济川道,你不在了,院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敢睡啊。

全京城都知道明华章和谢济川关系很好,这次安排客房时,太平公主直接将他们二人安排在一间院落里。明华章梗了一下,一阵无语,看向谢济川的眼神极其嫌弃。

明华裳小声说:谢阿兄一片好心,无需拘泥这些虚礼。何况那本来也不是我的闺房,而是太平公主的客房,我回去收拾一下,谢阿兄但住无妨。

明华裳巴不得院里多几个人,和安全比起来,男女大防算得了什么呢?虽然谢济川看着文文弱弱,但终究是男子,留下来总是一份保障。

你看,妹妹都同意了!谢济川据理力争。明华章其实不想如谢济川的意,但他回头,发现明华裳甚至任遥都隐隐期待地看着他,明华章顿了下,无奈道:好吧。但你住在外间,管好眼睛,不许行失礼之事。

还有,她不是你妹妹,别乱叫。

谢济川松了口气,不耐烦地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我谢家还没败落到不知礼数。

明华裳突然间多了三个保镖,走路都硬气了。她和任遥先回去收拾细软,明华章和谢济川随后到。明华裳拉着任遥走出宫殿,正闯入无边风雪中。明华裳抬头,望着上方打着旋的碎琼乱玉,喃喃道:起风了。

起风了,还下了雪,飞红园本来就建在山顶,如此一来,下山的路越发不好走了。

明华裳莫名冒出一个念头,他们都被困在山上了。

任遥见明华裳望着夜空不动,也抬起头,问:怎么了,上面有东西吗?

明华裳摇摇头,说:没事,我胡思乱想呢。走吧,我们快回去。

明华裳想,应当只是她杞人忧天。山顶这么多权贵,连魏王、太平公主都在,怎么可能被困住呢?明华裳现在已经不想参加什么宴会了,她打算等明日凑活完正宴,给足太平公主面子,下午就下山。

迟兰为什么死,凶手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杀死她,还有地上那句诡异的视吾者死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再忍半天,她就能回归自己的日常了。

明华裳计划的很好,然而没想到,意外比她的计划更早到来。

四更时分,明华裳正睡得沉,忽然听到轰隆隆的闷响。身边的任遥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明华裳从来不需要起这么早,她翻了个身,毫无负担地继续睡下去。

隔壁传来吱呀一声,有人出来了,窗外似乎传来低语声,随即又是好几道开门、关门声。过了不知多久,她们的门扉被人敲响。

二娘?

明华裳吃力地支开一只眼睛:啊?

快醒醒,刚才雪崩,山路被堵住了。

明华裳茫然眨眼,她身体醒了,但脑子还没醒,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窗外的人低低叹了口气,说:我们可能无法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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