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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归(玖拾陆)22万推荐双重生古言,国公爷X郡主,言情阅读推荐

2025-03-27

《燕辞归》作者:玖拾陆

男女主双重生小说。女主重生一世,男主应该是很多次,具体多少没说。一次次陷入。

女主郡主,男主国公。

简介:

一场大火,烧尽了林云嫣的最后一丝希望。

滚滚浓烟,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乍然梦醒,人不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林云嫣的新生,从一手烂牌开始。

这样的徐简,于她而言,不那么熟悉,却也不算全然陌生。

…………

这段心疼男女主角:

平日里那点儿阴阳怪气、温和谦让,甚至偶尔的张扬姿态都敛了起来,这幅不同往日的情景让林云嫣想到的是从前的、上一辈子刚刚成亲时的徐简。

清冷、疏离、淡漠,新婚夫妻,互相了解那么一点,又完全不亲近。

徐简还没有学会她的不阴不阳,他们也没有经历过磨难,没有几年之间里磨合出来的信任与熟悉。

一时间,林云嫣不太适应,但她心底里也明白,有些事情还是这么沟通更直白。

这一回,徐简应该不会顾左右而言他。

林云嫣稳着声音,一字一字道:你说过,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改变,哪怕改一种方式,依然有必定会发生的、注定的事。

就像是那两箱金砖,注定了有人会陈尸大雨夜,以前是陈桂,现在是李元发。

就像是徐夫人一定会见证刘靖的‘背叛’,会见证他与你失和,以前是刘靖占了上风、现在是你。

那么,还有什么让国公爷得出了这个结论?

是你的腿伤吗?

话音落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外头的风依旧在敲打着窗户。

徐简沉默了会儿。

林云嫣笑了笑,伸出手,指尖沾了沾茶盏里已经冷了些的水,在桌上左右各画了一个圈。

你说裕门关负伤时,我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你都敢捆太子回关内了,又怎么会看不住他,让他再次出关?

当时被你一激,盖过去了,直到那天徐夫人的话,让我忽然又想起来了。

徐夫人有一段梦,你背着她,你的腿是好的,直到刘迅一刀砍在了你的腿上。

所以,腿伤是注定的,不管是谁的刀子、什么方式,对吗?

徐简的唇微微弯了弯,又压了回去:阿嫣聪慧。

简单四个字,答案倒是给了。

林云嫣吸了吸鼻尖:一共几种方式?

徐简的嗓音沉沉:管住李邵不让他涉险,把他安安稳稳送回京城,我会在与西凉交战中负伤;我也可以不当先锋,杀退西凉,但还有刘迅;总得来说,让李邵犯浑更有利些。

林云嫣被有利两字弄得眼睛又红了。

确实有利。

让圣上愧疚,让李邵七上八下,甚至还能算计着把腿伤控制在他想要的程度。

能上朝,能行走,不怎么耽误事儿。

难怪徐简先前会说对伤势还算满足。

林云嫣又问:与李邵关系失衡是注定的,不管你有没有因他负伤?李邵犯浑也是注定的,所以你坐视、甚至让他犯浑?

一连串的问题,但林云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徐简是什么人?

老国公爷教养大的,根正苗红、最准了忠义,他在明知李邵会走偏路的状况下,他的第一选择只会是把李邵掰回来,而不是直接筹划着废太子。

只有掰过却没有用,那条路走不通,徐简才会另想他法。

徐简苦笑,以作回答。

每一次都走很久吗?林云嫣哑声问。

徐简摇了摇头:也没有,其实很混沌,不似现在这样每一日都很清晰。时间有时很慢、有时又一闪而过,能从中抓到一些,又抓不完全。

徐夫人有些话讲得没有错,前路全是岔口,很多时候找不到对的路,只能去试,一条条试,试出一个结果来……

徐简讲得很简单,林云嫣听到的却全是艰涩。

也就是这一刻,她才能领会那天徐简说过的话。

走过了,就知道对错了,掌握得越多,运气就会越好。

徐简告诉她的能走通,建立在了他曾没有走通的那一条条混沌的、不清晰的道路上……

林云嫣的疑惑解了大半,思绪也比前一刻更清楚了些。

她前倾着身子:国公爷说过,徐夫人迟早会疯,你看过她各种发疯状况,可是、可是现在她没有疯,对吗?

徐简道:是。

所以,林云嫣顿了一下,一瞬不瞬看向徐简,目光沉沉湛湛中,映着的全是他的身影,我能不能认为,这一次,会有一些改变不了的‘注定’可以改变?

徐简哑然。

外头风声似乎停了,耳边取而代之的是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他的,林云嫣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徐简眉宇松弛了下,又笑了。

笑容一闪而过,他说的还是那四个字:郡主聪慧。

林云嫣的眼泪倏地落了下来。

她聪慧什么?

还不是被徐简弄得灯下黑。

若不是今儿她出手果断,怕是逼不出这些话来。

泪光之中,视线朦胧,徐简的轮廓都模糊了几分,林云嫣下意识地伸出双手落在了徐简的膝盖上。

她避开了徐简受伤的位置,也没敢用多大的力气。

那能不能试试,让腿伤好起来?没有答案。

提问的林云嫣心中没有任何答案,也知道听了她问题的徐简无法给出答案。

一条条道路交错纵横,可除了走到尽头的那一刻,谁也不能断言。

泪水滴下来,落在林云嫣的手背上。

她很难形容自己心底里的情绪,那些翻滚着的、沉寂着的,搅和在一起,分辨不了也没有心思去分辨。

明明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她这些时日里纠结过、斟酌过的,甚至也预设了一些结果,徐简的回应不算在她的意料之外,可真正听他讲述之时,林云嫣才明白,所有的心理预期都是不够的。

徐简说得很简单,甚至可以说平铺直述,略过了很多细节,只留下最关键的信息。

可背后,当真就如此简单了吗?

他要走过多久,经历过多少对与错,才能确定什么是必然、什么是改变?

道路弯且长,每一步的岔口又都通向何方?

时间在变、状况在变,这一次的对,在下一次不同的局面下,难道就一定是对的吗?

运气……

掌握得越多、运气就会越好。

事实上,再给林云嫣一次机会,再让她回到一年多以前,她都不敢说能横冲直撞出一个与今时今日一样的结果。

而徐简呢?

他握在手中的这个现在,他又横冲直撞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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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到,他连自己的腿伤都能算计得明明白白。

把李邵捆回裕门、又让他溜出去,在与西凉军的交锋之中把遇险的李邵从人群中带回来……

徐简选择了受伤的方式与轻重,但其中风险,绝不是他一句更有利些就能一笔带过的。

战场千变万化,多少人算不如天算。

一旦李邵有点儿损伤,这就不是有利了。

也难怪徐简原先不提,几次被她问到了面前都把话题带开了。

徐简不是不信她。

徐简就是太知道她了,知道她明白所有之后,会难以抑制地去想他走过的每一步。

漫长的、孤独的、看不清前路、却又不得不面对失败的每一步。

而现在,他们依旧在路上,依旧要不停地去试错。

连那句郡主聪慧,说到底也就是徐简安慰她而已。

可她却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就像上一次,徐简告诉她能走通一样,其实也没有道理,但她就想去信。

眼睫还沾着泪,林云嫣抬起头来,看向徐简:我猜的,你想要改变,我们要好好活下去就必须改变,但你又惧怕改变,因为我也在,是不是?

徐简垂着眼,视线交错间,喉头不由自主地上下滑了滑。

小郡主真的太敏锐了。

即便是话赶话一般地推进,没有多少让林云嫣思考整理的时间,但她就是能一针见血地抓到要害。

他原本都已经习惯了。

一次又一次地,混沌的、混乱的,有时候前后失序的,甚至还有没头没脑的。

他记得有那么一段时间里,他睁开眼睛时甚至不知道今夕何夕,每一天都在变,前日是皇太后薨逝的永嘉十七年暮春,昨天是永嘉十四年、刘迅金榜题名,今天一问,到了永嘉十五年的某一天,他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林云嫣扭头就不理他了……

没有前言后语,大事上还能梳理,小事情根本连回想都不知道从何回想起。

好在那之后,时间突然稳定了,他从永嘉十年的裕门关,把李邵安安稳稳地送回了京城,他以为能有条不紊地驻守边关,却在隔年挨了西凉人一刀。

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而后,他在黑暗里走了很久,像是迷失在了沙漠里的旅人,虽然不饿不渴也不冷,但长路没有尽头。

偶尔会有海市蜃楼,徐夫人的,安逸伯的,李邵的,当然也有林云嫣的。

他也经历过很多结局,半斤八两,不是什么好事。

习惯了之后,他反而很豁得出去。

他想到什么就去做,了不起就是失败,败了能重头再来那就再来,不能就拉倒吧,彻底死了也不是不行。

总比这么折腾强。

可现在,他的确是惧怕的。

这一次,时间的推进稳定着,每一天都是有序的,他必须谨慎。

因为他得带着林云嫣。

因为这是他在那么多的混沌里,争取到的最好的开始了,甚至可以说,虽然没有废掉李邵,没有把那背后兴风作浪的人揪出来,但他占据了一部分的先机。

搁在以往,徐简极端些的时候,他说不定会选择最激进的手段。

路口那么多,那就乱走一通,踩掉的坑越多,重来之时,他的机会也越多。

但这回不可以。

他自己可以弄砸了,但他不想让小郡主也这么砸在里头。

在那些改变之外,徐简保留了一些必然,用这些他一遍遍重复出来的必然,来保留一些熟悉,不至于因完全陌生而崩塌。

是……徐简开了口,就那么一个字,却喑哑地差点发不出声来,稍稍调整了下,他才又补充道,因为你在。

林云嫣垂下了头。

她没有再坐在椅子上,就这么蹲在徐简身前,额头抵着她压在他膝盖上的手背上,在徐简看不到的地方,几次张口、又几次咽下去。

还要再问吗?

再问一个她对答案心知肚明的问题。

比嗓子先绷不住的是眼泪,刚还是一颗一颗落的,忽然间连成了串,忍都忍不住。

徐简知道林云嫣哭了,纤瘦的肩膀颤着,无声的哭泣。

他看不见,但他知道原因。

这也是先前一而再、再而三回避这些追问的最重要的缘由。

开诚布公到这个份上,他再藏着也没有用了。

林云嫣想问的、又开不了口的问题,那个答案,她其实都知道的。

徐简抬了下手,手心按在了脖颈上,指腹用力捋过喉结,一下一下,用力到皮肤都发红了,那股子刺痛才算是打通了被卡住的声音,他唤了声:阿嫣……

林云嫣的身子微微颤了下。

我放弃过,徐简又掐了下喉结,放弃娶你。

在那些错乱的时间里,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夫妻,那不是徐简的选择,而是他清晰些时,他们已经定下婚约,已经成亲了。

而在有限的、能放手的机会里,徐简选择过拒绝赐婚。

如果他的命运就是那么混沌,最终要面对李邵的打压与迫害,那他没有必要拖上林云嫣,拖上诚意伯府。

林云嫣是皇太后的心肝儿,哪怕皇太后终有薨逝之时,但她依旧能给她的心肝儿铺一条好走的路。

比嫁给徐简这个迟早要被削爵的辅国公要好走得多。

可惜,之后的进展依旧给了徐简当头棒喝。

没有这门亲事,诚意伯府还是被抄了,徐简奉旨带人去的,在一片狼藉里,他看着林云嫣搀扶着祖母,在寒风之中,整个人摇摇欲坠。

那时的林云嫣不认得他,可徐简熟悉她,看得出她的强作镇定与痛苦悲愤。

可他只能看着,仅此而已。

那一刻的滋味太过深刻,以至于那个世界开始崩塌,整座京城陷入混乱之中,火焰冲天而起,炙热如炼狱一般逃无可逃。

徐简没逃。

他被乱象吞没,再睁开眼时,是沉沉的夜。

蝈蝈夜啼,幔帐沉沉,他躺在床上,身边人睡得很深,呼吸绵长。

他带着止不住的、剧烈的、失序的心跳,把她拥入怀里,听她睡梦中被吵醒的低低呢喃,让心跳一点一点平稳下来……

那时候,他知道,不可能再放弃了。

放弃是一条错的路。

救不了小郡主与诚意伯府,也救不了他自己。

阿嫣,徐简又唤了声,对不起……

林云嫣哭得更凶了。

哪有什么对不起的?

徐简行事,自有他的思路,在一条条走不通的道路之中、去走一条起码能保下她和诚意伯府的路,那太正常不过了。

换作她是徐简,在经历了那么多起伏之后,她也会试着走一走这条路。

无关习惯、无关依赖,仅仅是保护。

而当这种保护失败时,最心痛的毫无疑问是做出选择的那个人。

另一人,全然无知。

她其实至始至终都知道得太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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